謝言垂臉狠心「那是在這些事發生以前?等這些事都處理好之後，你再來要求我跟之前一樣好好的吧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但妳要記得我心裡只有妳一個，我會處理好這一切。」嚴謙沒心思照顧她的受，他早該料到會有這一天，勢必會走到這一步，全怪他自己太輕忽大意，被擺了好幾，現在還想讓謝言開開心心地待在自己邊本是奢望。

        該罵的是嚴謙還是她自己？如此輕易就破碎的關係，儘是半強迫才開始的，最終投的還是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言言，我們先分開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而這一切也太容易，是他估了嚴謙的執著，還是他錯過了某一層算計？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，憑什麼要求我留在你邊？」謝言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勇氣，明明是最脆弱的狀態，偏偏要說最兇狠的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還好嗎？」黃盛迎接的時候，見她失魂落魄的表，面也逐漸凝重了起來。

        謝言到達之前，他先接到了嚴謙的電話：「我知你樂見其成，但我沒有放棄，我只是暫時把謝言交給你保護。」聽到他那幾乎可說是退讓的話語，本已足夠讓他意外，沒想到嚴謙頓了五秒左右，又補了句「請你照顧好她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畢竟只有她自己這麼狼狽，實在太不公平。

        「?我不要?」她抬手抹了抹睛，努力控制自己的緒「為什麼你不說清楚就要我合?我不要?我今天要去盛哥那裡住！」

        他那位看不透的老闆，似乎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，宋俊隱約覺得可以理解他，但是他光是看她的表，就知謝言肯定沒辦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繃緊顎，不甘心地說「如果我不讓妳去黃盛那裡呢？」他握著謝言肩膀的手背青筋漸漸浮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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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她也不確定自己想聽到什麼，或許她想讓嚴謙抱著她哄她安心，或許想讓他真誠地保證他絕對沒有腳踏兩條船，又或許只是想撕碎他這副囂張跋扈的樣。

題，妳別放在心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本意不是想傷害謝言，只是讓一切回到正軌，讓沒有只會互相利用的人們互相湊和，放過他們這些真誠度日的平凡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黃盛從不相信嚴氏父是有的，尤其是在車禍九死一生之後，更是篤定。嚴謙的話動搖了他一些但不多，他最終只在心裡嘆終於將謝言從他邊救回來。

        宋俊覺氣氛很窒息，也說不什麼好聽話，他收到嚴謙簡短的命令讓他載謝言去黃盛那，特別強調『要安安全全的送到黃盛那』。

        『所以我才叫妳乖乖待著。』

        「到底怎麼了？今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？」嚴謙握住她的肩膀，試圖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。

        到底是傷心還是賭氣已不重要，除了黎宇平說的保持理距離很重要之外，嚴謙沒有想說明的態度也讓她很委屈，本以為他只是不習慣主動開，沒想到是連解釋的意圖都沒有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謝小，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，我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面。」臨走前，宋俊還是忍不住對著謝言擔薄的背影多說了兩句。她沒有回覆，甚至可能沒有聽見。

        嚴謙聽她責備的語氣，緒也開始改變「我不能確定會發生什麼事，所以我才叫妳?」他說到一半沒有繼續說，但謝言猜到他沒說的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去吧，現在妳也不適合待在我邊。」嚴謙真的很擅長讓謝言心痛，他淡淡的一句話讓謝言腳的地板幾乎崩裂，她握緊雙手，努力撐住那讓自己渾發冷的絕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嚴謙頓時無言以對，他知謝言是被自己拖泥沼中，但是他自私地覺得她可以為他多忍耐一段時間。昨天?她不是還那麼寬容體貼的對待他而已嗎？

        後面嚴謙說了什麼，謝言基本上已經沒有半點印象，等她終於緩過勁，才發現自己正被宋俊載往黃盛分公司的路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謝言本來想微笑回覆，卻忍不住兩行淚。黃盛二話不說輕輕上前摟住她的肩膀拍拍她的後腦勺，雖然什麼話也沒說，但這已經是他能給最大的安。

        嚴謙遲疑了一才說「我沒料到她會這麼魯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事發展至此，他也有貢獻幾分力，是他獻計給白安雅，甚至拿自己研發兩年的產品當誘餌引嚴謙上鉤。

        彷彿過了幾個世紀的靜謐，靜得只聽得見牆上的時鐘秒針答答答的響，還有空調的嗡嗡聲，嚴謙淺淺嘆了氣，說「我明白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謝言生氣回了手「所以你才堅持不讓我自己一個人嗎？你早就知我會被埋伏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總算想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謝言忍不住問「你是不是知她會來找我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話一說完，謝言緊繃的軀才終於得以息，但她內心的酸楚卻更加劇烈。

        嚴謙沈默了許久，默默地垂雙臂，向後退了兩步，謝言始終低著頭不願與他對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