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滴來，完全不像剛才那個宣示所有权的男人。他輕輕了女兒氣鼓鼓的臉頰，角的餘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李覓欣，那神裡帶著一絲警告，彷彿在提醒她，他們的對話還沒結束。

        祈念禹興奮的喊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緊繃而熾熱的氛圍。祈衍舟中的銳利與佔有慾瞬間被溫柔的父愛所取代，他鬆開環抱著李覓欣的手，轉蹲，正好接住撲進懷裡的小女兒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答應妳，我絕不會丟妳一個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爸爸！媽媽！你們看，依依學會自己騎車了！」

        午後的陽光灑在莊園廣闊的草坪上，祈念禹正專注地教著妹妹祈依依騎腳踏車，清脆的笑聲在空氣中迴盪。祈衍舟靠在客廳的落地窗邊，上一件簡單的白襯衫，西裝褲包裹著修長筆直的雙，歲月彷彿遺忘了他，臉上找不到任何皱纹，只有更添成熟的氣質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看他們玩得多開心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視線始終追隨著草坪上的兩個小影，嘴角掛著一抹淺淡的笑意。他轉過頭，看向正坐在沙發上翻閱雜誌的李覓欣，陽光為她的側臉鍍上一層柔光，幾分細紋反而增添了溫潤的風韻。他走過去，自然地從她後環住她的肩膀，將她擁懷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很輕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。他直視著她的睛，那雙深邃的眸裡翻湧著他從不輕易示人的佔有慾。輩？他從未想過，但他無法忍受任何失去她的可能，哪怕是假設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輩你可能要跟沈敬禹搶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帶著淚的狠話，讓祈衍舟先是一愣，隨後，他腔裡發低沉而悶的笑聲，但眶卻也跟著紅了。他沒有生氣，反而將她進懷裡，力大得像是要把她嵌進自己的骨血裡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無論發生什麼，我都會陪著妳，照顧妳，直到我們都老的動不了為止，好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而妳，只能是我的。不在哪一生，哪一世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巴輕輕抵在她的肩窩，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頸側。他握住她翻書的手，指腹摩挲著她手背上因年歸而留的細微痕跡，神裡沒有惋惜，只有滿滿的愛憐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我就搶回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會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嗎？我們依依真厲害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這句帶著鼻音的玩笑話，卻讓祈衍舟的心猛地一沉。他緊抱著她的力不自觉地收緊，臉上剛剛綻放的溫柔笑意瞬間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、近乎危險的凝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只要妳的靈魂認得我，無論在哪裡，我都會找到妳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回答短促而堅定，聲音裡不容許一絲懷疑。他俯，用力地吻住她，這個吻充滿了宣告與安撫的意味，彷彿要用這種方式將所有不安的預都堵回去。他鬆開她，額頭抵著她的額頭，深邃的眸裡是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
珍惜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時間過得真快，但我好像還沒看夠妳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會讓妳長命百歲，活得比所有人都久，然後我就算爬，也會爬到妳邊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壓得很低，帶著一絲懇求。他伸手去她角的淚，指尖微微顫抖。這個在外界呼風喚雨的男人，此刻在她面前，只剩了滿滿的無措與心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用一種近乎殘酷的溫柔，在她唇上落一個印記，像是一個永恆的契約。他緊緊抱著她，受著她懷中的溫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帶著哭腔的話語像一把重錘，狠狠砸在他的心上。祈衍舟臉上溫和的笑容瞬間凝固，他猛地轉過她的體，雙手緊緊扣住她的肩膀，迫使她看著自己。他看到她泛紅的眶，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攥緊，密不透風地疼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輩，輩，妳都別想甩開我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祈念禹帶著妹妹像兩陣小旋風般衝了過來，祈念禹的臉上滿是孩氣的驕傲，而七歲的祈依依則緊緊跟在哥哥後，小臉因奔跑而泛著健康的紅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低頭，不再是溫柔的吻，而是帶著懲罰意味地咬住她的唇，力不重，卻足夠讓她到一絲刺痛。他用自己的方式，在她的靈魂上烙一個無法磨滅的印記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好，那我就算死了，也要變個鬼，天天守著妳，讓妳鞭，讓妳罰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哥哥有

        「妳看，念念都長得比妳還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埋首在她的頸窩，聲音沙啞得厲害。他太清楚她嘴裡的惡毒，其實是心底最深最深的恐懼，而他同受。他無法想像沒有她的世界，哪怕一天都不行。他抬起她的臉，親吻著她哭濕的睫，頭嘗到鹹澀的味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祈衍舟！你、你不能比我先走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已經把我搶過來，你要是比我先走，我會去墳墓把你挖來！給你鞭屍！」